他就像抓着自己此生仅有一次的灵感一样抓着林声,这个人是他艺术创作中唯一的缪斯,他愿意跟他的缪斯不眠不休地纠缠一千零一夜,然后再用下一个一千零一夜为他的缪斯作画。
如果对方也愿意的话。
林声知道,沈恪在为他紧张。
手腕被攥得生疼,边缘都红了。
可林声没有开口让沈恪稍微放松些,他喜欢这种被紧紧抓住的感觉。
这世界上愿意这样拉着他的人不多,如此珍视他的人怕是也仅此一个。
沈恪的力道愈发加重,林声心里竟是越来越感到安慰。
“我已经买好了回老家的车票,”林声说,“卡里只剩下一千块,三百块钱用来买车票了,留出二百块以备不时之需,剩下的钱用来跟你开房。”
林声看着沈恪:“我的本意是在我临走之前让你知道我骗了你,我辜负了你的信任和真诚。”
沈恪抱住他:“你不能走,你别走。”
林声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突然又流了出来,沈恪在毫不犹豫地挽留他。
“你别走。”沈恪求他,“林声你别走。”
两个人都很狼狈,抱在一起无声地哭。
生活让他们吃了太多的苦,可是拥抱时就会觉得日子其实没那么难熬。
“你留下,”沈恪说,“我有办法赚钱。”
他可以赚钱的,他可以去找画廊老板,可以去模仿大师们的风格画任何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