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从后视镜看到他摆手,也看得出这人情绪不对,没继续搭话,专心开自己的车。
林声在那里坐了好一会儿,快到下一站的时候才站了起来。
他坐错了车,但并不想下车。
林声到后面重新坐好,眼睛通红,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颓丧。
车停下,有零星几个乘客上车。
林声依旧坐在那里给沈恪发消息:今天实在太不舒服,改天一定找机会好好谢你。
他的这句话,无疑是再次对沈恪发出了邀约,如果沈恪说好,那么或许他们还没有走到尽头。
很快,沈恪的回复发了过来,自然不是拒绝的话。
林声稍微松了口气,然后双臂搭在前排座位的椅背上,把脸埋在了手臂间。
因为路程远,林声还坐错了车,等他回到自己的住处已经是下午快三点。
他到家就跑去厕所吐了个昏天暗地,整个人头重脚轻,简单收拾了一下就爬上床去睡觉了。
七点多的时候,林声被何唤的电话叫醒,何唤问他:“哥你干吗呢?”
从昨天开始林声就一直没消息,也没见着人影,何唤中午起床之后来群租房找人也没见到。
林声还没睡够,头依旧很疼,接起电话之后说话声音还是跟早上一样沙哑。
“在睡觉。”
何唤一听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生病了啊?”
“没,”林声觉得嗓子疼,或者说他觉得自己哪儿哪儿都疼,“昨天晚上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