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声或许比他更敏感,他必须处理好这件事才不会失去这个人。
林声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多醒过来的,他睁眼时头痛欲裂,还有些犯呕。
他用了好长时间才让灵魂归位。
“醒了?”
林声听到声音一愣,转过去看见沈恪的时候瞬间脊背发凉。
他环顾四周,看得出这是在宾馆。
那一刻,林声听到有什么在轰然倒塌,他满脑子都是两个字——完了。
完了,沈恪什么都知道了。
他知道我是个骗子,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沈恪。”林声开口的时候,声音沙哑,他昨天喝得实在太多了。
沈恪看着他笑了:“你这是真的没少喝,把自己搞成这样。”
说话的时候,沈恪已经坐到了床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头疼吗?”
林声紧张到汗已经打湿了衣服,他一把抓住沈恪的手,有些发抖地问:“你怎么在?”
沈恪笑了,安抚似的拉着他的手背亲了一下,然后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头发。
沈恪的动作很亲昵,比以往更甚。
林声沉浸在谎言被拆穿的巨大恐惧里,在等待沈恪开口的这短短几秒钟,他的世界经历着一场剧烈的地动山摇。
“你昨晚喝多了,”沈恪如实回答,“你编辑打电话让我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