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越面色挣扎了一下,咬牙道:“昔年澶渊之战,监军不顾我们兄弟反对,斩杀了我家军头,又用我家军头的脑袋,逼迫我们兄弟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跟辽人拼命。
草民一千多兄弟惨死在了辽人刀下。
那监军非但没有因此承担罪责,反而在澶渊之战后,步步高升。
可怜我家军头,为大宋立功无数,说被斩就被斩,连一个诉说冤屈的地方也没有。
眼看着那监军官越升越高,我家军头坟头上却荒草遍布,连一块碑都不敢立。
草民就自请卸甲,退出了静塞军,不想再为朝廷卖命。”
寇季听到这话,心中微微叹息了一下。
忠勇坟头荒草堆,奸臣扶摇上青云。
怎不叫人寒心?
换做是他,他肯定扯旗反了。
彭越只是退出了行伍,没有去提刀杀了那奸佞,就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寇季盯着彭越道:“那奸人是谁?本官很想瞧瞧他。”
彭越沉声道:“那奸人已经死了……”
寇季愣了愣,点点头,道:“那就好……不然本官难免要跟他做一场。”
寇季盯着彭越,继续道:“虽然你不愿意去行伍中,但本官仍旧希望你们再次涉足行伍。本官可以保证,在新的军伍中,不会发生你提及过的这种事情。”
彭越咬着牙,果断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