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脸色骤变。

这……不可能。

他是每日看邸报的人,陛下早已下旨捉拿这个人,厂卫四处出动,到处都在盘查,甚至捉了不知多少疑似的叛党,都说人进了锦衣卫,便是不开口,都能让你开口,可至今,那贼首依旧没有丝毫的下落。

现在东厂和锦衣卫都已经炸了锅,恨不得将整个京师挖地三尺,这样尚且都找不到人,你方继藩,势单力薄的,就能知道?

王守仁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精神混乱,他已经不知道眼前这个世界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了。

“去不去?”方继藩眨了眨眼,毕竟是求人,所以……今日表现的很……如沐春风。

王守仁很老实地说出心里话:“我……不……信!”

“啥?”方继藩一头雾水。

王守仁道:“你如何知道贼首是谁,如何知道他在哪里?”

方继藩便笑了,笑得灿烂,道:“我就知道!”

“……”王守仁玩了一个心眼,他其实并不是不相信,而是想追根问底,可方继藩的回答却很干脆,也很神棍,这令他又抑郁了。

“至少,总会有前因后果!”王守仁坚守自己的底线。

方继藩接下来的动作则是背着手看天,然后道:“抓完贼之后,正好要去西山授课,给自己的门生和徒子徒孙们讲一讲道理,算你一个。”

王守仁一听,刚刚阴沉沉的眼睛,很适时的亮了,他感觉到自己心跳加快,却故作平静:“好,一言为定,新建伯不会食言而肥吧。”

方继藩勾唇一笑道:“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王守仁眉头一皱,心里突的冒出一个念头,自己是上了贼船了?

而接下里,自是实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