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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贼拿赃,捉奸要双,敖沁芳可没糊涂到贸贸然就把事情捅破,总得见了奸夫的面才好施展吧?省得被这诡计多端的小鸟儿倒打一耙——虽然敖沁芳不认为他有此等聪明。

白啾果然慌了神,匆匆拦在她身前,“公主,那个人生了病,仔细过了病气给您!”

虽然不知敖沁芳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不过白啾还真没底气让她进去搜一搜,书生病得糊里糊涂,万一不小心泄了底呢?虽说冲喜是冲喜,白啾心底并没认真把这门亲事当真,可敖沁芳未必这么想。

白啾瞅着她那不怀好意的目光,就觉得这位公主殿下能一口水把自己吞下去——果然姓敖的都不是好惹的。

敖沁芳瞅着他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模样,心里反倒越发扎实,认准了那奸夫必然在内,当下也懒得多说废话,一手将白啾挥开,便雄赳赳气昂昂的提着裙子进去。

白啾惴惴不安的跟在她身后,只盼着书生喝过药已经昏睡过去,多说多错,不给敖沁芳说话的机会兴许就无碍了。

敖沁芳自然知他心中所想,却也不着急,只要将人逮住了,她有一百种法子令那奸夫招供,不愁撕不破这两人的伪装。

然而当她气势汹汹的推开房门后,却发现床上已空无一人,案上的药碗仍冒着热气,可屋内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有了。她仍不死心,掀开被褥一看,依旧空空如也,就好像奸夫人间蒸发了一般。

敖沁芳又惊又怒地转过头,“你说的朋友呢?”

白啾面上亦是错愕,小声道:“我也不知,可能如厕去了吧。”

敖沁芳再如何泼辣也是个黄花大闺女,没好意思追到茅房去,只能坐在屋内的桌椅旁等候。

白啾想了想,还是给她一盏热茶来,免得被人说待客不周。

正好敖沁芳有些口渴,便也不计较民间这点粗茶,端起杯盏一饮而尽。那碗碟虽经白啾洗漱涮过,到底沾了些药味,敖沁芳嗅着虽觉那气息有些熟悉,却也不曾多想。

然则耐心等了约莫半个时辰,还是不见有人过来,哪怕上大号也没这般费时的吧?

敖沁芳竖起两只凌厉眼瞳,虎视眈眈瞪着小少年,“说实话,那人是否已经跑了?”

白啾连连摆手,“不可能,他一定会回来的,大约有什么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