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福晋没好气地白了一眼:“是啊,我就多余问你。”
说着话,进了宁寿宫宫门,里头已经摆下午膳,但仅是太后私下招待嫔妃公主和宗亲女眷的,正宴将待日落后,在乾清宫开席。
今日妃嫔女眷们都穿戴朝服,能留在宫里用午膳虽是太后恩宠,可朝冠朝服的笨重拘束,也十分折磨人,太后便命众人都摘了朝冠,因此毓溪和三福晋进门时,就有宫女捧着漆盘来收二位贝勒福晋的朝冠。
待毓溪和三福晋落座,太后就吩咐宫人:“到乾清宫传我的话,不必太子或皇阿哥来请午安,我这儿都是女眷孩子,跟着他们一惊一乍的好没意思,午后我们自行看戏取乐,横竖不耽误夜里的大宴,皇上和孩子们的孝敬,我心领了。”
宫人领命而去,女眷们都松了口气,宜妃捧着酒杯要给太后敬酒,太后也陪她玩笑了几句,似乎并未因九阿哥殴打九福晋而迁怒宜妃,席上少不得热闹又自在。毓溪抬眼看,宸儿和五福晋果然不在,心想五福晋能在阿哥所与苏麻喇嬷嬷安生吃口饭,总是好的。
不多久,温宪就从皇祖母身边过来,坐在四嫂身边,轻声道:“我问高娃嬷嬷,您猜八福晋为何不进宫?”
毓溪摇头:“我只知道九福晋伤病未愈。”
温宪说:“八阿哥亲自来求的皇祖母,说八福晋要坐胎,生怕进宫有什么闪失,求皇祖母看在他们多年无嗣的份上,恕不敬之罪,皇祖母慈悲心肠,自然就答应了。”
毓溪轻叹:“我能体谅她的辛苦,但愿他们也能早日守得云开见月明。”
温宪却摇头:“四嫂您那会儿虽辛苦,可也没这样执着疯魔呀,我听说八福晋拿那道观里的丹药当豆子一般吃,是药三分毒,没病也吃出病来了。”毓溪道:“既然是听说,就只听一听,别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