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更叫舜安颜心软,抬起头在温宪面上亲了一口:“我不好,不生气。”
温宪却捧着他的脸颊,细细端详:“听下人说,你进门时气不顺,而你也不来看看我,就跑书房来了,一呆这么晚,我以为你……”
舜安颜说:“你猜的也没错,我的确是生闷气,想自己克化一些了,再来和你说。”
温宪担心不已,从丈夫怀里下来,着急地问:“出什么事了,佟国维为难你,还是皇阿玛为难你?”
舜安颜指了指桌上的折子:“还有几笔就誊好了,一会儿咱们再慢慢说可好。”
温宪答应:“我去那儿坐着等你,你仔细写着,已经这么晚了,急也急不来。”
这般说定,温宪便坐到窗下去,静静地等待舜安颜把折子写完,而丈夫坐在桌前,专心致志书写的模样,本是她看不够的。
今晚,让温宪最高兴的,是舜安颜居然冲她抱怨了。
之后回房的路上,一贯温和好脾气的额驸,怨气冲天地数落九阿哥的不是,故意卡他的差事,令他遭上级责备,再捅到祖父跟前,少不得被叫去狠狠训斥了一番。“你是额驸,佟国维一个奴才凭什么骂你!”
“这话除了咱们俩嚷嚷几句,说到外头去,谁能当回事?”
这是实话,温宪也没得反驳,气呼呼地扬着拳头:“胤禟这兔崽子,我要把他肠子打出来。”
舜安颜嗔道:“你也打不过他。”
温宪厉害地说:“我有四哥,我还有胤祥和胤禵。”
舜安颜无奈地笑道:“你要是能撺掇兄长和弟弟的,九阿哥早缺胳膊断腿了,你不会的,而正因为你不会,咱们更不该与九阿哥起冲突,再让四哥和胤祥胤禵担心。”
温宪气得不行:“可我不想便宜他,我要给你出气,我要给你撑腰。”
舜安颜站定了,稍稍想一想后,说道:“我是有个法子的,就是不太磊落,不是咱们的做派。”
温宪霸道地说:“什么做派不做派,兵还不厌诈,你只管说,什么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