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抬手比划着:“她个头小啊,这么点儿,我都没撞着她,她就往后倒……”
胤祥正经道:“人家好好的姑娘,往后别提这事儿了,还有啊,天下漂亮姑娘多了,别见着一个好的了,就嫌未来的福晋不好看。”
胤禵嘿嘿一笑,勾搭着哥哥的肩膀说:“哥你说实话,你就不想有漂亮媳妇儿?”“胡闹,谁要和你聊这个。”
“哥,你、你早晨会不会那什么、那什么立起来……”
胤祥大窘,前后看了又看,低声呵斥:“你要作死啊,回去再说!”
小哥俩打打闹闹回到阿哥所,今日中秋,本该热闹些才是,太监宫女才不会多嘴管束,小主子们高兴,他们日子更好过。
此刻,兄弟二人正商量着要不要去问候苏麻喇嬷嬷,又怕嬷嬷已经睡下了,只见小安子和小全子,带着其他人收拾东西,胤禵忽然想起一事,跑来问小全子:“八阿哥给我的中秋礼,你收在哪里了。”
胤祥见状,便说要回房换衣裳,但没多久胤禵又找来,与哥哥商量,他想去值房看一眼,八阿哥这会儿可能还在宫里。
“这么晚了,还是中秋节,皇阿玛都回后宫了,八哥做什么不回去?”
“不就是我才说的,想有个情投意合的福晋,可是,八哥没有啊。”
胤祥皱眉:“八福晋瞧着温柔娴静,居然能让八哥厌烦?”
胤禵正经道:“也许说不上厌烦,反正我瞧八哥是很不乐意回家的,他宁愿在值房里孤零零地枯坐到深夜。”
胤祥也不与弟弟玩笑,说道:“我明白了,难怪八哥他们一直没孩子。”
胤禵无奈地点头:“所以啊,皇阿玛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万一咱们的福晋也不好,可怎么办。”
“皇阿玛会看走眼吗?”
“嗯?”
哥俩彼此对视,眼神间交汇的,是从小一个炕头睡一张膳桌吃的默契,胤禵立时就明白了哥哥话里的意思,皇阿玛怎么会看走眼呢,每一个儿媳妇,都是他精挑细选的。
“别去了,那么晚,去了又能说什么,清官难断家务事。”
“我听哥的,不去了。”
待小安子和小全子伺候阿哥们歇下,早已夜深,工部值房外,巡视关防的侍卫如旧走到这里,看着值房里的微弱灯火,他们不会再劝说什么。
横竖到时辰了,八阿哥或是熄灯,或是离宫,这样的情形,已是见怪不怪。
他们离开后不久,果然灯火熄灭,胤禩独自走出来,在外等候的宫人举着灯笼迎上前,为八阿哥照亮出宫的路。
八贝勒府里,各道门的下人还在等主子回来,各有各的疲惫困乏,不知熬了多久,眼瞅着要过了子夜,前门终于有动静了。正院里,八福晋靠在床头,原本透过窗户,能看见圆月高挂,此刻月亮已然偏西,她看不见月亮,月光自然也洒不进来,屋子里早已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
忽而吱嘎一声,房门响了,是珍珠到了床前,低声道:“福晋,贝勒爷回府了,说福晋您一定歇下了,就不来打扰,去书房歇着了。”
“他没去张氏屋里?”
“没提,径直去的书房。”
“知道了……”
卧房内再次陷入寂静,珍珠鼓起勇气说:“要不,奴婢去把贝勒爷请过来。”
八福晋翻身躺下,用被子兜头裹住了自己,发出呜咽声:“不要来,来了我也生不出来,我生不出来……”
珍珠很是心疼,但也无可奈何,就在四贝勒府小阿哥满月酒前一天,福晋来了经期,上一回的恩爱甜蜜,终究还是没能怀上,而福晋一消沉,八阿哥就离开八丈远,连一声呵护安慰都那么奢侈。
“珍珠!”
“是,福晋您吩咐。”
“明早让他们套马车,我要去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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