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妻子抓了自己的手要咬,舜安颜忙说:“我可是刚拍过十四阿哥的肩膀,拉过十四阿哥的手,还没洗呢?”可温宪还是咬下去了,即便只是轻轻的威胁,不能把人咬疼了,还是气得舜安颜把人箍进怀里,扣了温宪的双手,让她再动弹不得。
“这会子不嫌十四阿哥了?”
“从小一个炕上吃睡的弟弟,我怎么能嫌他?”
“再闹我可咬你了啊。”
“你敢,啊啊啊……”
舜安颜本是装腔吓唬温宪的,谁知她吓得惊叫,这传出去还了得,他慌忙捂了温宪的嘴,两口子都被自己吓着了,静了好一会儿,生怕被下人听去。
见马车依旧稳稳前行,估摸着下人没察觉,温宪才笑得花枝乱颤,软绵绵地窝在丈夫怀里,妻子如此娇软可爱,舜安颜哪里生得起气来,不禁低头轻轻一吻,只嫌爱不够。
温宪反倒害羞了,摸出帕子,小心擦干净丈夫的手。
车内昏暗,大小手交叠,却越发显得温宪白嫩,她轻轻抚摸过丈夫手上的薄茧,握笔的、持剑的,还有勒缰绳的,都是他辛辛苦苦求学练功的印迹,她心爱的人,用尽全力走到了她的身边。
“方才你和胤祥胤禵,笑得那么快活,少见你在人前这般自在,你们说什么了,说我的坏话?”
“说四哥醉了尚不自知,皇阿玛都看出来了。”
温宪也禁不住哈哈大笑,可忽然一个激灵,坐起身子正经道:“四哥是不是生气了?”
这话,两日后毓溪到了额娘面前,也说了一模一样的,她也知道,胤禛生气了。
且说毓溪带着侧福晋进宫谢恩,趁着七妹妹带李氏去钟粹宫向端嫔和布贵人道谢,婆媳俩说了会儿体己话,说起胤禛在弘昀的满月酒上喝醉了,毓溪大胆地禀告额娘,她觉着胤禛是生皇阿玛的气。
德妃道:“昨天胤祥和胤禵来与我说,四哥喝醉了,我还不信呢,真是醉了?”
“醉了,好在没有胡言乱语,也没发脾气,直到送皇阿玛和太子出门,还努力冷静着呢。”毓溪说道,“昨天早上到这会儿,他半个字没提,不知是不记得自己醉了,还是真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