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婷更是看得目飞异采,她印象中的殷受,还是一个莽撞少年呢。懵懂、赤诚、没有心机,更没有身为王太子的觉悟。
可此时的殷受,却尽显强者风范,叫她看了有种想要俯拜于他面前的冲动。
再联想到前两天在金水桥畔,太子一言不合,就指使门客痛殴了二王兄,却一点事儿都没有,那种威风、那种霸道……
安公子悄悄咽了口唾沫,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潮红。她咬了咬下唇,突然举步向那毡帐走去,步姿款款,女人味儿十足,在旁人面前那种男子般的飒爽英姿,此时已全然不见。
她走过去,下意识地避开了红毯,仿佛那是就只该王太子一人踏足的所在。
“这人不男不女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娜扎看着抢入毡帐谒见殷受的安婷,一脸的看不惯。
陈玄丘笑道:“你不喜欢她?”
娜扎撇嘴道:“这人显得假,说话假,动作装,连笑起来都有些做作,我讨厌。受受那家伙没心没肺的,不会被这女人给骗了吧。”
陈玄丘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啊。受受将来是要做王的,各种诱惑多着呢,我们防得了一时,也防不了一世。不如就让这位安姑娘,作为磨砺他成长的磨刀石吧。”
“可是……”
“受受是男人嘛,又不吃亏。”
“嗯……”娜扎想了想,好像有道理。
他没有发现,以前怎么看陈玄丘怎么不顺眼。看他不顺眼时,他说话不顺眼,举动也不顺眼,往那儿一站,就各种不顺眼。
可现在,他常常觉得陈玄丘说的话有道理,对于陈玄丘的管教,也不会产生父亲李镜管教他时的那种逆反厌恶感。
鱼不惑兴冲冲地跑过来,胸前的小木牌牌一拍一拍的:“是不是可以烤肉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