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调查,却是毫无线索,民间有人说,这是苏老爷中了邪祟之术,可是自始至终,不曾有凶手出现,却去何处申冤?
苏家也曾求助于奉常院,这奉常院是大雍奉常寺派驻于天下各地的分支机构。
大雍以封建治天下,七十二路诸侯,各有其国,除了共尊大雍天子为共主,其实拥有相当大的自主权。
唯独在奉常寺这一块,是各诸侯国都有分支衙门,统一归属大雍中央之国的奉常寺管辖。
可那清凉州的奉常院院主陈力行出面,却也不曾查到什么,此事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苏夫人,也就是苏蓉儿的婶娘,担心丈夫真是得罪了什么可怕的邪魔外道,生恐自己也为其所害,断了丈夫的香火。因此,听从奉常院主陈力行相劝,迁离本地,往大雍都城中京去了。
中京是奉常寺的所在,天下一切邪修,没有敢去那儿找死的。
陈玄丘听到这里,顿时暗暗叫苦。大雍地域宽广,由姬国到大雍,中间要经过六七个诸侯国,行路可谓艰难之极。
他原只想先来探探口风,瞧瞧那位苏家姑娘。此前虽未见到苏家姑娘,可是那位小小姐生得眉眼如画,这位美妇人又是貌美如花,可以想见自己那未婚妻定然不会差了。
是以只要取出那块“价值连城”的玉佩,亮明信物,自己就可以娇妻豪宅,坐享富贵了。谁料竟生出这般是非来。
苏容儿一双美目向陈玄丘盈盈一瞟,说道:“我叔父虽然过世,我却也是苏家的人。如今又承受了叔父的这幢大宅,你既是我叔父故友之后,理当予以关照。却不知你因何来到清凉州,有何难处需要援手么?”
陈玄丘摇摇头道:“只是偶然想起家父有位挚友在此,我既然来了,便想登府拜望,尽一尽礼数。玄丘并无相求之处,多谢美意。”
苏蓉儿点点头,好奇地道:“这清凉州乃大雍极西之地,你千里迢迢游历至此,不知是行商还是游学?”
陈玄丘本想起身告辞,偏她问的殷勤,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吱唔道:“既非行商,也非游学。呃……家父过世以后,玄丘也不知今后该执何业,所以就变卖了家产,打算走遍九洲七十二国,增长见闻阅历后再思前程。”
“哦?”
苏蓉儿听了脸色微生变化,幽幽一叹道:“哎,看你行止,才是潇洒,奴家终是比不得你们男人。奴家与丈夫宋钟守承祖业,也有家资万贯,良田千顷,生下一女倩儿,本来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