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年在我还不是阿苦蛮的时候,他曾经救过我的性命。”陀勒解释道,“我并不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我也没法对他下手。”
“这也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了。”陆景道。
“这么看来,你能找到这里来还真不是偶然。”陀勒喝完了第三碗酒,这一次他没有再给自己倒第四碗。
而是又抬头,望向了对面的陆景,“若是按照那些话本小说里的写法,这时候的我应该会讲一段年少时的悲惨故事,告诉你我是怎么和童土酋结怨的,又为什么要报复他,对他唯一的女儿动手。”
“虽然我的时间一向很宝贵,但如果你愿意讲的话,我也愿意洗耳恭听。”
陀勒摇了摇头,“算了吧,我们还是不要让故事变得这么俗套了。”
顿了顿他又接着道,“你先前说我的问题是太谨慎,正是因为谨慎让我露出了马脚,那你知道你的问题是什么吗?”
“是什么?”
“是大意,你不该一个人来这里找我的。”陀勒淡淡道。
“我一个人来找你不是因为大意,而是觉得我们之间还没到非要鱼死网破不可的地步。”
陆景道,“如果之前在那条小巷里,你不是打晕了我的同伴,而是选择杀了他,那不用你说,今晚我也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里的。但是现在,至少我们可以试着先谈谈。”
“你想怎么谈?”
“老实说我不怎么关心你跟童土酋之间的恩怨情仇,也不在乎你和卜卜勒有什么私下的交易,谁又会成为石州的下一任主人,只要你答应我两件事,我可以不将我知道的关于你的事情告诉任何人。”
陀勒静静等着陆景继续说下去。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你首先要让我的同伴还有童倩兮恢复正常,不要再继续暴饮暴食。
“第二,你要把引发他们暴饮暴食的那件东西交给我,那东西太危险,不应该在你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