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虽非天下至富,这点积蓄还有,莫说十五万大军,便是三十万、百万,也养得起。倒是梁王要多加小心。”
“连战连胜,粮草充足,连喂马都用米粟,我有什么可小心的?”
“小心吴王。”
“呵呵,我与吴王情手兄,更不需小心。”
“吴王与晋王曾是结拜兄弟,那又如何?”
“该后悔的是晋王。”
“是吗?我可听说了,吴王阵前一时心软,饶恕宁抱关一命,结果怎样?宁抱关放火烧死几万吴兵,令吴王颜面尽失。实话实说,晋王当时走得颇为狼狈,亏得吴王缠住官兵,才让晋王平安离开。吴王两次心软,两次不如意,他必然悔恨至极,从此以后,必然心硬如铁,容不下半点闪失。”
刘有终起身,准备告辞,笑道:“梁王只要没有闪失,就不必小心,若有闪失,哪怕只是一点——晋军营地连山跨河,梁王怎么都能找到。”
“孟津的路径你们更熟,我在这里随时恭候晋王大驾。”
两人唇枪舌剑,互不相让,刘有终告辞离去,马维命人将他送到城外,立刻又派出更多斥候,去往冀州、淮州方向查看敌情。
刘有终所言哪怕只有一半是真的,也会是一场超出马维预料的狂风暴雨,内心深处,他的确有些恐慌。
第二百五十章 大略
马维派人送信回来,证实了谭无谓的推测与吴王的担心:北方真的又有敌军杀来,而且不止一支。
晋军名为观战,无非是要观察形势,一旦吴、梁两军显出软弱,晋王必会参与,以求分一杯羹。
徐础当初放走的两王,全都回来给他造成巨大的麻烦与威胁。
谭无谓又被叫来,守在吴王身边,听他与将领议事,沉默不语,待将领散去,两人“闲聊”的时候,谭无谓笑道:“我知道吴王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