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残部向西北而去?”刘彦回忆了一下,现代那里是西伯利亚,面貌不是山林就是沼泽:“有迹象表明他们事先进行过侦查吗?”
谢艾老实回答:“臣会派人确认。”
刘彦沉默了一小会,主要是思考有没有必要派遣军队追杀。
“陛下,慕容残部向西北而去。”谢艾知道的是西北边正是西高车的地盘:“他们做出那样的行为,西高车恐怕不会接纳。”
“消息传递的速度没有那么快。”刘彦所说也是实情,当今年头发生在一百里之外的事情,要不是事先留下人手窥探,可能需要三四个月才能传来。他假设道:“便是慕容残部早就找到通过沼泽的路线,等消息传到西高车,他们该干什么,恐怕也做完了。”
刘彦现在就在纳闷一点,那些个游牧民族在东方战败,怎么每个都是选择向西迁徙?以前的匈奴是这样,现在的慕容鲜卑也是那么做。
谢艾却是从刘彦的称呼会意。既然刘彦还继续称呼慕容残部,预示着根本没打算放过他们。他就该将这件事情透露给中书省,让中书省着手策划追击的后续。
改一个名字就等于以前发生的事情全都成为过去?如果慕容恪是想要表达这样的意思,要么是很傻很天真,再不然就是一点都没有明白诸夏的文化。
不对,现在不能叫慕容恪,该是叫阿史那·恪,或是恪·阿史那了。
刘彦在谢艾离去之后想了想,摆驾后宫德妃处。
拓跋秀对刘彦突然过来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迎驾之后领着刘彦入了宫阙内。她亲手准备了茶具与茶叶,没有开口问刘彦是来做什么。
刘彦坐下去,没坐一小会又改为半躺,安静地看着拓跋秀忙碌。
这一处宫阙是在宫后宫的北部,有一条河流作为后宫与其余宫城部分的分割线。
位处楼台向外面看去,目光最远能够看到三里之外的一面城墙,而那面其实就是宫城内众多甬道的其中一面城墙。
白雪纷纷的天气之下,宫城之内值班的禁卫是披着白雪安静站立在室外,若是分配到城墙之上值班,少不了下班之后赶紧去喝些热汤取暖。
刘彦的眼神一直很好使,虽然是离得比较远,中间也有雪花阻碍视线,却还是能够看到站在城墙手持长戟静立禁卫模糊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