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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侃离开江城父母家,走的时候对着天拍了一张照片,发到朋友圈,然后他坐上火车,三个小时后回到衍都。

现在是晚上九点,腹部抽疼,他快饿扁了。

家里现在应该没有吃的,爷爷奶奶不知道他回来了。

也不一定,说不定有剩菜,不过他不喜欢吃剩菜。

郁侃看了眼时间,开了辆共享自行车骑去酒吧。

于是就有了唐泊虎和他坐在这吃泡面的场景。

酒吧的灯光五彩斑斓地晃,照在泡面桶里跟颜料盘撒了一样,不招食欲。

唐泊虎吃了几口就没能扒拉下去,要了一瓶啤酒开盖,仰头猛喝一口,从腹腔打出绵长的隔。

郁侃倒是吃的很香。

周围总有人看郁侃,他低头,水汽模糊了半张脸,后背呈一条弧,穿着深色短袖,下边是紧身裤,运动鞋,脖子上夹着可达鸭u型枕,除此之外,凳子底下还有个书包。

“爷。”唐泊虎捏住瓶颈用冰凉的瓶底碰他,“我去看了,你跟学神一个班。”

郁侃没理他,嘴里占位,只有吸溜声。

今天的音响震耳欲聋,唐泊虎这次卯足了劲吼:“郁哥!你跟学神一个班!”

学神这个词出现在这种地方的效果简直了,男男女女回过头来笑,嘻嘻哈哈说:“跟学神一个班要好好学习啊。”

“学个屁!”唐泊虎脚踩在椅子上,跟相熟的酒保说,“我们郁哥到班上第一天就能让那个弱鸡学神跪下来喊爷爷,什么为什么?一个班他妈的只能有一个神懂吧,上学期我见过那几把玩意,大男人白的跟什么东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