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昭伯俯首谢恩。
能让皇帝交代做棺木和坟茔的官员没几个,宣德朝目前就只是金幼孜。
这就是厚恩。
胡濙的面上渐渐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仿佛是艳羡。
“陛下还令本官带着文武官员谕祭七七四十九日,然后派车船护送……”
“陛下隆恩……”
金昭伯已经哽咽了。
所谓的谕祭,就是帝王下旨祭奠臣子,这更是难得。
而且皇帝还要派人护送棺木归乡安葬,当真是什么都包了。
“陛下刚派了行人司的行人毛俊前去奔丧……”
金幼孜的老家在江西,按照金昭伯的想法,就是在京做完法事之后就返乡,至于奔丧,他准备指派一个老仆回去。
可皇帝居然派出了毛俊,可见真是哀伤了。
这就是死后哀荣。
方醒出了金家,见到外面多了官员,就骑马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是个君子。”
解缙得知了情况后也是唏嘘不已,说道:“辅政学士中,金幼孜虽然执拗,可也只有他称得上君子。其余人等蝇营狗苟,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