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想起家训,就说道:“二叔,小侄孟浪了。”

“你是孟浪了!”

中年男子掀开一点车帘,看着不远处的城墙,说道:“你以为我家是什么?那只是些许的忌惮和顾忌。帝王顾忌,可方醒会吗?你难道忘记了咱们家围墙倒塌的事了……”

“当时文皇帝还在,他就胆大如斯,如今的陛下和他的关系很亲近,你说他敢不敢动手?”

锦衣男子低声道:“二叔,济南时他也没敢对小侄下手啊!”

“就扇了你一耳光?”

中年男子的话让锦衣男子不禁面红耳赤。

他当时叮嘱过那些人,不许告诉旁人,可……今天这道伤疤还是被揭开了。

中年男子揶揄道:“谁敢隐瞒?你在济南的一举一动家中都知道,所以才会定下了暂时避开的谋划,让别人去争夺。”

“好处坏处都是那些人的,他们都喜欢躲在后面,看着别人动手,成了就打落水狗,不成就装傻。可天下哪有那么多好事,不出力就想拿好处。你等着看,咱们家闭门不出之后,那些人就要乱了。”

“方醒被截杀的火气还未消散,咱们上门做个姿态,外面自然就说大度,他能如何?”

一阵轻松的笑声后,马车缓缓进了北平城。

从城门外的阳光到城门中的阴凉,再到城中,依旧阳光普照……

后面有三人下马,缓缓进城。

前方的马车减速了。在城中的马车要是不减速,被五城兵马司的人看到的话,首先验证身份,如果不是官员勋戚家,那就连人带车一起扣下。

“老爷,他们就住在前面不远,前日刚到,随后就有些人上门拜访,不过没敢多留。”

方醒点点头,回身招手,在后面被家丁围着的土豆和平安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