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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明解释道:“东南大学(中央大学前身)时编撰的,编得很仓促,而且还有部分错误疏漏。我给学生们上课时,还必须自行增加、纠正一些内容,否则就是误人子弟。”

中央大学的教科书都如此敷衍,可见整体情况有多糟糕。

民国初期和中期,国内大学的教科书都是自行解决的。给力的学校精心编撰,不给力的就直接乱来,特别是跟国外有关的学科,多数都是盗版翻译而来。

民国期间最牛的西方历史教科书,当数余协中先生的《西洋通史》,但那本书还要等好几年才能出版。

周赫煊扭头对段锡朋说:“段校长,我想编一本西方史教科书,不知中央大学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段锡朋笑道,“周先生是世界史学大家,你亲自主编的教科书,肯定属于权威著作。只要这本书编出来,中央大学立即就采用!”

周赫煊的目标可不仅仅是中央大学,他希望民国所有的大学,都采用他编撰的西方史教科书。

教科书这玩意儿,最容易夹带私货,把自己的思想潜移默化的传输给学生。

周赫煊这次准备用斯塔夫里阿诺斯的《全球通史》做蓝本,删改掉超前的部分,再增加一些爱国主义思想。

把《全球通史》放到20世纪30年代,绝对又是一部惊世之作,不仅会影响在校学生,恐怕世界著名的史学家都要奉若至宝。后世学界对《全球通史》评价极高,称其为“当代世界史编撰的一个新起点,影响世界历史的10本书之一,人类文明发展史的经典著作”。

到21世纪,美国的许多大学,都把《全球通史》作为基础课程教材,连一些军校都把它选做教科书。

第402章【重新定义世界史】

二战结束后,旧史学渐渐没落,被现代史学完全取代。而《全球通史》,便是现代史学的一部集大成之作,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宗教、科学等多个方面内容。

民国时期,不论是西方史学还是东方史学,都统一把人类历史分为“远古-中古-近代”,名为“三分法”。

然而根据这种历史划分方式,中国的近代开始于1840年鸦片战争,比西方近代史晚了几百年。这特么就尴尬了,搞得好像1840年以前的中国人未开化一样。

三分法存在严重的欧洲中心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