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弘润气地怒火中烧。
很显然,他又一次被他父皇抓到了把柄。
但气愤归气愤,有一点赵弘润心中清楚,那就是他父皇不像是在开玩笑。
所谓的“君无戏言”,难道指的仅仅只是“为君者不会(不可)口出妄言”?
不,这句话的本质是,“为君者,有时只需要一个诱因,就会改变主意,将戏言变成真实。”
打个比方说,眼下魏天子那句“乖乖留在大梁”或许还只是一句玩笑,但只要赵弘润亲口拒绝其父皇所强加的功课,那么,这句戏言恐怕立马会变成金口玉言。
到时候,后悔的可就是赵弘润了。
“嘁!残酷无情的统治者、暴君……”
赵弘润在心中暗骂了几句,却不得不乖乖就范,冷冷说道:“好,主帅就主帅。”
“很好!”魏天子满意地笑了笑,丝毫看不出是一位刚刚威胁过自己亲生儿子的君王:“对了,这次,朕便不给你上次那样的金令了,否则起不到考验你的效果。”
“啧!”
赵弘润不爽地撇了撇嘴。
“还有一件事……待你等出征的时候,朕会派一位御史担任‘监军’,此人并不参与你与司马安的决策,只会在旁观察并记录你与司马安二人的一言一行,作为朕评价你这次功课的依据。并且,战报亦会由此人来拟写……对了,别妄想笼络或贿赂御史,否则评价降低,可别怪朕没提醒你。”
“也就是说,作弊行不通?”
被自己父皇堵死了最后退路的赵弘润,只感觉一阵胸闷。
想了想,他闷闷不乐地问道:“那……有什么好处么?”
“好处?”魏天子愣了愣,似乎还未考虑好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