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宣的心一阵寒凉，这么多年，老匹夫从没替自己亲生儿子出过一次头，他又凭什么替老匹夫出头？

“狗咬狗而已，都不是好东西。”

陆深尊重顾宣的想法，“行，什么时候需要我出手吱一声，我那头已经安排好了。”

顾宣，“等他们咬完了，谁赢打谁。”

“反正一个都跑不掉。”

陆深亲手剥了一只虾蘸了酱汁送到顾宣嘴边，

“那可是你亲爹，当真不在乎？”

顾宣也不客气，就着陆深的手将虾叼进嘴里，舌尖不小心碰到。

轻软的触感。

陆深的心尖麻了一下。

他又探手取了只虾，慢条斯理地剥。

顾宣想到顾父那张虚伪的脸就恶心，“你是不是见他现在对我还不错的样子？”

“那是因为我认识了你。”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过着被他们夫妻二人奴役的日子，方萍萍就算在他眼皮子底下打死我，老东西也不会替我说一句话。”

“而且我之前就偷听到老东西给我找了个对象，说是德蒙电子厂的什么人，五十多岁，都能当我爸了。”

“要不是你出现及时，我肯定要被老东西逼着结婚了。”

陆深的眉心紧蹙，“你怎么没提过这事？”

顾宣，“没发生的事没必要提。”

“所以他对我的好都是基于你，而不是基于我是他的儿子。”

陆深又喂顾宣吃虾，“幸好遇到了我是不是？”

“是。”

也不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