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笑,既为赵国使臣,为何不去面见大王,反来求见应侯?”
“大王不愿见这郑朱。”
“既大王不愿见他,那应侯又怎会见他?真是痴心妄想。”
这番嘲讽意味十足的对话清楚无比的传到了郑朱的耳中,然而郑朱完全不为所动,依旧微笑而立,姿势优雅无比,挑不出任何毛病。
应侯府的大门再次打开。
管家的身影再次出现,脸庞上的震惊仍依稀可见。
“郑朱大人,我家侯爷有请。”
郑朱身后的马车仍然在缓缓驶过大道,但其中的对话却瞬间断绝。
郑朱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了,这位赵国的使臣就这么微笑着,然后迈起优雅的步伐,走进了这座半个月来一直想进,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的应侯府。
片刻之后,郑朱来到了客厅,在客厅的上首主位,已经跪坐着一位身着黑衣,长脸小眼,目中精光四射,年纪在四旬左右的中年人。
这便是秦国当今的相邦,秦王稷的头号亲信应侯范睢了。
郑朱迈步向前,朝着范睢微笑一礼:“见过应侯。”
和满面春风的郑朱相反,范睢的心情看上去就没有那么好了,只见范睢将手一扬,一封帛书缓缓飘落在郑朱的面前,正是方才郑朱交给管家转呈的那一封。
“郑朱,尔信中所言,究竟何意?”
郑朱笑容不变,拿起了这封帛书。
上面只有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