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行深深看着儿子,心里叹口气,自己这个父亲,或许令儿子失望了,但是,当面对京派空前的压力,莫说自己,便是李书记,也危如累卵,在山旮旯如何称王称霸也好,诸侯之威,终究也不过地方诸侯,又如何能对抗来自北方的这个强大派系。
“爸,我走了你怎么办?你不会有事吧?”秦小龙急急地问。
便在这时,门铃突然嗞嗞的响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刺耳。
秦良行身子滞了下,旋即起身,慢慢走到落地窗前,就见夜灯下,木栅栏外,影影绰绰站了好些人,好似,其中还有穿着绿色迷彩服的武警。
秦良行木然,回头看了儿子一眼,秦小龙此刻,满脸的惊恐,便如世界末日降临。
……
北京陆铮的家里,陆铮正同父亲饮茶聊天,这段时间,陆铮一直在北京,向部里汇报了这段时间援助缅北各自治武装的事宜,同时,恰逢缅甸一个代表团来北京,他协助部里做一些协调工作。
“滇南你是不能再回去了。”陆天河突然提起了滇南的事情。
陆铮微微点头,是啊,不管调查组最后的结论如何,自己也不可能再回到滇南正常开展工作,毕竟,怕是得罪了一箩筐的人,当然,也会有更多的干部群众为自己拍手叫好。
“后悔么?”陆天河笑着看向儿子。
滇南的官场风暴,虽然由陆铮而起,但发展到现在,却也不过变成了派系倾轧,变成了某些人的政治投机,从某种程度上,陆铮成了别人的棋子。
陆铮笑了笑,说:“不后悔。”不管如何,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国平同我谈过,为今之计,你有几个选择,去国外也好,在部委做一些调研工作也好,总之先稳稳,等这些事情,慢慢消化吧。”陆天河说着话,笑着看了旁侧特别淑女端着茶杯的艾瑞斯一眼。
陆铮点点头,也是,现今的自己,去哪里哪里出事情,若总是如此的话,对自己在政途的形象,是很负面的。
顺着父亲的目光,陆铮也看向了白纱包,不禁哑然失笑,坐在一旁的白纱包完全就是个小淑女,和同自己在一起时完全不同,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特别文静特别温雅,看来,在自己老爸老妈面前,她一直都用这种形象示人。也莫怪,便是本来心存芥蒂的老爸,好像也渐渐接受了她,觉得有这样一个儿媳妇,好像也不错。
这孩子,太能伪装了。陆铮无奈地摇摇头。
“天也不早了,一会儿你送艾瑞斯回酒店,别老欺负她。”老妈的眼里,这个儿媳妇定然可人疼极了,而且,也不知道白纱包跟老妈说了什么,令老妈产生了自己平素总欺负她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