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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微又不明白了:“养大的就能做妻子?”她明白,阿娘与娘亲是一对的,那么她与娘亲是不是也是一对?

她好奇道:“那娘亲养大我,她是不是和我是一对的?”

“哪里来的混话,出去找貂玩儿。”穆凉最头痛的就是她稀奇古怪的问题,吩咐宫人带她出去。

至微更是求之不得,牵着宫人的手就去外间玩,不忘与舅公打招呼。

她最是欢快,看得穆凉发笑,与林肆感叹一句:“她与林然天壤之别,也不知像了谁。”

“骨子里还是同殿下一般。”林肆道,他转身望着太子妃,想起她与林然之间的情意,叹道:“殿下虽说不记得从前的事,可做事与从前一般无二,从不给自己留后路。”

他骤然凝重,使穆凉眼皮子一跳:“她惯来如此,怕是改不了了。再者她非年少,本就是太子,考量的事情便多了。”

她知林然的性子,不愿在旁人面前说她不好。

“太子妃不知,她……”林肆欲言又止,慢慢将林然求药的事情说一遍。

殿内半晌不语,廊下至微的嬉笑声传来,穆凉浑身冰冷,却笑了笑:“或许她这些时日被头疼折磨,对住持恨之入骨了。”

林然自被下药以来,哪里有过一日好过。在安阳时,记忆忘得快,总是呆呆的,好不容易渐渐能记住事了,可还是不如常人,她记事的册子怕是多了好几本。

她不知林然的记忆是慢慢变好,还是靠着笔来记住,许多次想问一问,都不知该如何启唇。崔大夫处一筹莫展,希望也甚是渺茫。

若将住持也杀了,那么她就真的回不到原来了。

她彷徨一阵,对上林肆担忧的视线:“舅父之意,我明白,住持那里您看着一二,林然或许有自己的考量,待我问问她。”

太子妃话里言及林然的苦衷,也不说林然做的不对,毫无责备,林肆听后,一时间五味杂陈。他点头答应下来,“也可,我回去等太子妃。”

林家还有许多事,他不好久待,就先告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