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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气而疏离。长乐眼神透出几分玩味,笑了笑,“你这般严肃,让我一时无妨接受,当年你喜欢浮云楼里的花魁,拉着我去听曲,多日不见,就忘了小花魁了?”

还有这么一出?林然眨了眨眼,露出几分无辜,下意识就辩驳:“我何曾喜欢小花魁,你莫要随意胡说。”

“慌什么,我又不会告诉太子妃,算盘跪怕了?想起来了,你的算盘还是我送的,好用吗?不如改日我给你送个金算盘,也好符合你今日的身份。”

长乐说着玩笑,林然语气冷了下来,阿凉未曾提过算盘,反是陛下谈笑时提过,不想竟是长乐送的,便弯了唇角,强装一笑:“阿凉会生气的。”

她确实害怕穆凉生气,那股子感觉盘旋在心口。她喜欢穆凉,与年龄无关、与容貌也是无关的,被长乐这么一说,总感觉自己以前常做对不起阿凉的事。

当着长乐的面,就不好透露出来,强打精神说了几句玩笑,长乐达到目的,就离开了。

午后,病中的中书令递来奏疏来,奏的还是让世家子弟入宫的事,还附了一连串的名单,与穆凉拟议的略有些出入。

她无甚心思看这些,罕见地早早回了东宫。

后宫无主,太后病了,宫里的庶务就交给穆凉打理。她打理林家生意多年,对这些事也上手得快,处理得仔细,治下严谨,也没有出错误。

她正与宫人商议时,林然无精打采地回来了,瞧着神色,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入殿后就坐下。穆凉当着宫人的面,不好摸摸她,就道:“殿下不忙?”

林然摇摇头。

穆凉惦记她,快速将手里的庶务处理,让宫人退下,走到她身边,笑道:“遇到难事了?”

“我晓得你为何总是生气了。”林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让探手摸她的穆凉怔了下来,也不知该不该摸摸她。

林然扬首,眼中却是落寞和愧疚,并无怒气,不像是兴师问罪。穆凉左右一想,今日刑部尚书将赵浮云送到她面前了,想必听了些‘谎话’。

这些时日来,林然与她似亲近似疏离,总有些迷茫,穆凉也不去计较,她是病人,总得让着些,且她看得紧些,就怕林然不知前事,被旁人蛊惑了去。

防到今日,不想,还是让她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