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那人了?”声音低沉,可以辩驳出女子。
白绮脸色苍白,眼前是一片黑暗,她惦记着银子,就鼓足勇气开口:“见到了,她与旁人不同,不像您口中说得那般狡诈多疑,甚至可以说很好骗,我三言两语就骗得她跟着我走,可见她并未设防。”
“很好骗?怎么说?”
“她心思简单,为几朵花就信了我,似是个傻子。”白绮咬着唇角,极为害怕。
“傻子?有趣了。”女子轻笑,似有讽刺。
白绮怕说错话,又添一句道:“我瞧得出,那位东家对幼妹极为在意,日日带着身边。”
“明白了,她是傻子,可笑。”
闻着女子极为痛快的声音,白绮吓得腿软站不住,想起那位小东家的容貌与言行,确实不似常人。她只是将所见说了出来,并没有做坏事,心中稍稍安定下来。
问过话,女子就将放了,照旧有人送她出客栈,而后塞给她一个荷包,里面都是银子。
她左右看一眼,见无人,抱着银子欢喜地回家。
白绮处无人问津,洛阳紫宸殿内帝王下旨,全国内张布告示寻找玄衣。
七月中,热意稍退,屋内窗棂洞开,竟不见一丝风,林然趴在窗上,望着外间动都不动的树梢,同屋内做针线的穆凉说话:“阿凉,是不是又要下雨了。”
不知怎地,林然说什么都不准,唯独说起天气这类玄虚的事,一说就灵。
她说要下雨,今日定然会落雨。穆凉知过往,便抬首道:“下雨就让婢女将那些花都搬进来,免得被打坏了。”
说完,吩咐婢女去办,林然依旧不动,嗅着廊下淡淡的清香气,“阿凉,那人回家了吗?”
“没有。”穆凉这些时日都在惦记着这些事,与穆能也是日日念起,林然听了一耳朵,也记住了,只名字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