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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脑子,前太子也是,被苏长澜一莽夫耍得团团转。”林然顿了顿,看着太后又是一笑:“您这知我为何说苏长澜是莽夫?”

“不知。”太后不上她的当,闭口不言。

林然不笑了,认真道:“因为她被您的人算计了,毫无反抗之力,所以我说她是莽夫。”

太后鬓角的皱纹更加深了,疑惑了会,想起然性子狡诈,不能深信,不予回应。

“你觉得我不能信,对吗?”林然走了两步,昂首带笑,一步一步走向宝座,声音放得很低:“您觉得我不可信,秦大人能信吗?”

太后周身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瞬息就恢复正色,不在意道:“你觉得朕会信你吗?”

她早就不是皇帝,却依旧口口自己称朕。

林然觉得可笑,站着她面前不走了,道:“那年城楼刺杀,您觉得像是苏长澜做出来的吗?”

太后眼里的惊意加深,握着生杀大权的那只手微微发颤,“你、是何意思?”

“其一,调换城楼的人是苏家远房,真要做什么大事,您觉得动用苏氏的人,是不是愚蠢?”林然蓦地提高了音调,吓得太后手中的朱笔脱手,惊惧下更显苍老。

她无话回答,这是铁证,是苏家定罪的贴铁证,现在却成了林然口中的讽刺之语。

她不想再听,唤人将林然拖出去,“来人、来人……”

唤了数声,殿门纹丝不动,她惊恐地看着信阳:“你把她带走、朕命令你把她带走、带走!”

信阳手中捧着一盏茶,面色冷漠,“母亲等她说完也不迟,儿臣对城楼刺杀的案子一直都保持怀疑。”

“您听,我阿娘不聪明,都觉得此事有鬼。”林然歪头一笑,走近太后面前,捡起那只批阅奏疏的朱笔,不顾殿下信阳铁青的脸色。

她继续开口:“其二,您为制衡城内三军,利用他们之间的旧怨,城楼是何人掌管,您清楚,秦大人也清楚,不、不、不,她比苏长澜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