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娘在浮云楼十多年,立刻就回神来,闭口不提此事,小两口之间的事,外人少掺和。
饮过一杯酒后,她说起正经事:“有不少客人从江南而来,经历过战事后,都不愿往那处再去。前齐战将迅猛,不顾百姓安危,甚至以百姓来威胁地方父母官。”
“多行不义必自毙。”林然讽刺一句。
“前齐极为懂新晋的战术,往往都是盯着薄弱之处去打,这些想必朝廷都是知道的,只是有不少商户说只见过领兵的人,未曾见过什么公主,想必那位公主不在军营里。”
“不在军营里?莫不是虚张声势?”林然道。
“那可未必,哪里有公主抛头露面的,信阳殿下是为将,不得已。前齐既有猛将,战策指定的好,就不需要她出来的。”穆凉把玩着手中的酒盏,对于当年洛卿攻洛阳城之站略有些印象。
洛卿一向狡猾,又被明皇命为先锋,佯装打了几日,自己就失踪了,洛阳城守将见群龙无首,开门迎敌,哪里知晓信阳从侧方冲了出来。
洛阳城门就关不上了,至于她去了哪里,至今没人晓得。
也不知这是什么奇怪打法,但洛阳城门开了,就无人在意此事,主将对有稳定将士之心,前齐公主越神秘,新晋将士迎敌时,心中的忐忑越深。
林然不懂这些,示意赵九娘接着说下去。
“这位公主没有露过面,属下觉得或许人不在江南。”赵九娘猜测。
“不在就不在,你说说魏家的事。”林然不耐,一个女人就搅得人人不宁,比明皇还要让人厌恶。
赵九娘笑了笑,继续开口:“魏勋在江南一地多年,是当年最先拥护陛下登位的,至于能力,信阳殿下最清楚。”
那不就是酒囊饭袋。林然不想战事如何,只同穆凉道:“林家再避开战线,将铺子都关了。”
此时与林放当年尤为相似,不过林放没有关闭铺子,反而趁机抬高价格,谋取暴利。
商人行商,为的就是银子,林然不同,她不是打江山,而是要守住林放曾经打下的第一商户的江山,两者面对的局面不同,做法就是不同。
赵九娘无权置喙,沉闷下来,穆凉颔首应下:“也可,回府就着人吩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