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贪财,也不想与林家把关系弄僵,说了几句缓和的话后,就带着人离开,林然亲自送上马车,着人取了些人参补品送到王府,也算全了她的体面。
回府后,她在廊下站定,扫了一眼周遭的婢女,严厉道:“今日之事,谁敢泄露半分,我拔了谁的舌头,晓得吗?”
婢女们诺诺称是。
林然又展了笑颜,道:“这个月多发两个月的月钱,当是赏你们的。”
婢女又是喜不自禁,齐齐谢赏,齐齐退出廊下。
穆凉听她赏罚有度,也不去管问,疲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眼,林然走近,勤快道:“累了吗?我背你回去休息,可好?”
昨夜本就未曾睡好,早起又折腾一番,午后又遇到糟心的事,穆凉也着实打不起精神来,但背她是不可能的,她拒绝了。
林然低声道:“我将她们都赶走了,没人看见,不会丢人的。”
“丢人?”穆凉恍然一笑,见她关切的眼神,将那些低沉的情绪抛开,点头道:“随你。”
她对林然,惯来是有求必应,成亲后只要林然乖顺,不做离经叛道的事,她都会默然接受。
回去的路上确实无人,穆凉性子隐忍,也不会主动开口,她靠着林然,看着路上的风景,沉默不语。
林然为哄她开心,唠叨不休,到屋里也没有停下,穆凉随她去。
午后寂寥,带着几分瞌睡,穆凉不愿说话,就躺下小憩,林然在旁无事做,等她睡着后去林肆处下棋。
林肆的棋道是洛公所授,林然不敌他,死皮赖脸要了几子,才输得有点颜面。
她心不在焉,林肆胜之不武,下了几局后就不下了,“你心里有事,发生何事了?”
林然将棋子收了,也未曾说王妃的事,随意扯了个慌糊弄过去,黄昏时穆能过来了,带着酒气,她将人拦在了前院。
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就觉得难受,扶着人进屋,她怪道:“阿爹怎地明目张胆地喝酒了,也不怕御史参你装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