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久久一叹,或许苏家的天下真的要来了,如此她才有机会。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人不作孽,她推一把就是了。
太子一死,满朝动荡,国无储君,朝臣纷纷上奏提及此事再立太子。
未过几日,陛下当殿论起国号一事,道她是攻进洛阳之人,该她是开国之君。
信阳恍若未曾听到,就连长乐也是面无表情,穆能一党沉默,唯有苏长澜迎合。朝之旧臣,大多被太子牵连,敢反抗的都随着太子入狱了,剩下的旧臣明哲保身,静观变化。
剩下的三位王爷不啃声,就当是默认改立国号一事,顺风顺水,举朝欢欣。
信阳上奏回边境,被陛下驳回。
她一连上了三封奏疏,都被驳回,一气下称病不出。
林然猜测她假病,也不予理睬,让人象征性送了补品过去,她反去了江南。
江南商铺多如牛毛,她之意是巡视,也想给自己冷静的时间,平复自己的心情,每日与阿凉同床共寝,总觉得哪里不对。
阿凉温柔的诱惑,总像是个漩涡,让她无法自拔。
这次离开洛阳城,她想清楚就回来,阿爹说的对,她是绝对不能对不起穆凉的。
只是有朝一日,阿凉知晓后,会不会自责难过?
离开时,穆凉送她至城门处,叮嘱她早些回来,眼中时而温柔时而落寞,她一时间都舍不得走,磨蹭了许久,才不得不离开。
出了城门,就后悔了,看着身后的那面城墙,讷讷道:“我如果回去,和阿凉坦诚,会不会就不用这么纠结了。阿凉这么温柔,事事都依我,只是心里会过不去的。”
她吩咐车夫停了下来,自己靠在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