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是我取的,或许是你的父亲取的。”穆凉摇首,想起那些旧事,忙想打消林然去问林肆的念头,道:“小事罢了,不用多问了,小乖这个乳名也很好听。”
林然正经的点点头:“小小乖比小林然也好听。”
穆凉:“……”父亲又把她带坏了。
日子定在五月初后,许多事都要加快章程,林宅的布置都需改换一番,本就是一座不起眼的宅子,修缮一番后添了几分大气。
绣坊近日都在赶制穆凉的嫁衣,林然推了些订单,让绣娘安心去绣,只要符合规制,银子都是不缺的,力求完美。
穆能也推了许多差事,对外称安心嫁女,朝堂的事也丢了不管,倒是东宫太子一党蠢蠢欲动,让许多旧臣似是看到了希望。
长乐忧心忡忡,对于太子的动作也不知是好还是坏,连浮云楼都很少过去了。
她与信阳几乎换了性子一般,信阳不管朝政,她倒跟着太子后面忙前忙后,忙了半月后,秦宛给她传了话,只四字:稍安勿躁。
不懂是何意思,无奈下托着信阳一道去见秦宛。
三人见面总不会引人怀疑,信阳被拉了过去,也不介意,反正经地陪坐。
紫宸殿内多休憩之所,长乐择了一处隐蔽的,让人端了些瓜果点心过来,屏退婢女,急匆匆地先开口:“什么是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就是让你多去些青楼赌坊,莫要跟着太子后面晃荡。”信阳捧着茶盏,吹了吹热气,烟雾缭绕,倒见了她几分温柔。
长乐瞧着她今日一身罗裙,褪去战甲后,初次觉得她有着几分女人味,她不觉开口讽刺:“你真的与那惊鸿看对了眼,瞧你这身装扮,像是去勾搭人家姑娘的模样。”
“惊鸿是谁?”一旁的秦宛对长乐的话感到奇怪,惊鸿这般的名字不似是大家闺秀的,倒像是给舞者取的。
当年赵飞燕一舞惊鸿,留下惊叹的美名,莫不是哪个舞者?
她久居深宫不知青楼事,哪里知晓长乐在外的作为,她一问,长乐就紧张了,忙道:“一个姑娘家的名字,先别说这些,你传话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