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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醉得分不清,只当林然还是半大的孩子,看着她睡觉才放心。

林然被她拘束得紧,顿觉无奈,在闻到阵阵香气后,舒服地阖上眼眸,满身疲惫致使她很快睡了过去。

身上的伤在睡过一觉后,如同火焰被点燃了,疼得她起不了榻,心里将信阳公主骂过几句,勉强坐了起来,婢女过来伺候她起身。

她双腿都站不起来,坐在榻上道:“郡主哪里去了?”

“郡主在同公主说话,家主等等。”婢女道。

林然就不动弹了,腿疼得不行,就让人去找大夫过来,疏解疼痛再说。

林肆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信阳在第二日的时候来送伤药,都是消肿去淤的。

穆凉酒醉后,对前一日的事记得不大清,只是在清晨时看到身旁的人,略有些奇怪。然二人同床共枕又非初次,也没有大惊小怪。

她接过信阳的药,道谢道:“劳殿下费心了。”

“我今日过来,是想与你说一声,林肆是洛家的人,我带走了。我会压下这件事,不为外人道知,至于林家今后的事,只怕只有你一人了。”信阳说实话,她与穆凉也算是姐妹,当初的误会结束,也不愿她走入困境。

她的坦诚将穆凉最后一抹希望打碎,握着伤药的手微微发颤,“林肆与洛家是何关系,殿下将林家的管事带走,也需说明,不然会引起林家商铺的恐慌。”

林肆非是一般人,林家大半的人脉都掌握在他的手中,穆凉自认自己接手会有诸多不便。

“林肆是洛家的庶子,他若被人察觉,必会身首异处,为保他一命,唯有让他入我麾下。”信阳解释道。

“洛家的嫡系庶子?”穆凉一惊。

信阳点头:“洛卿的庶弟,当年他做了些许错事被洛王爷赶出门,如今想来,竟是给他逃命的机会,不过朝廷不会放过他。”

明皇能够稳坐皇位多年,一则是手中有兵权,二者是东宫太子的软弱无能。入洛阳后,杀鸡儆猴,震慑四方。但这些都可证明她心思狭小,若知林肆的身份,也不会放过,必然斩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