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家族联姻谈不上情爱,更不提心甘情愿。你与穆凉的亲事,你又是否心甘情愿?” 信阳道。待说完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好端端与一孩子说什么成亲。
她后悔莫及,林然却来了兴趣,旧事不提,追问她:“我自心甘情愿,可阿凉却说不算数,我就不明白了,我哪里不好吗?”
林然打开了话匣子,让信阳头疼,她忽而明白林然的不快,约莫是穆凉拒绝了亲事。
按理,不该是林然拒绝亲事吗?怎地会是穆凉?
她被问住了,随口胡诌道:“她或许是信不过你,你尚且年幼,此时的话岂可做真,待你大了,见识到貌美的女子,就会变心,她倒不如不嫁你的好。”
她随口一句谎话,恰是最好的解释,林然托腮,眉眼处一团稚气,与所说的话极大不符合,道:“阿凉那么好,我怎会喜欢上旁人。”
信阳:“……” 她作甚要解释,这个孩子脑子里只有穆凉,穆凉是怎么做到的?
林然豁然开朗,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拔腿就向城内跑去:“殿下自己去看,我去找阿凉,明日请你喝好酒。”
“跑得比兔子都快。”信阳叹一句,她眺望着那个欢快的背影,也不知这是穆凉的福气还是孽缘,相隔十四岁的亲事,也只有穆能脑子犯抽会答应。
远处的玄衣小跑着过来,轻声道:“属下查过,林肆不在南城,另外林家的张姨娘方死,留下一庶女。”
“继续盯着,另外林肆的过往也查清。”信阳吩咐道。
玄衣道:“是,只是您为何肯定林肆与洛家被陷害一事有关,林洛两家不相等。”
信阳眼中深幽,映着翠色的水稻,沉声道:“洛卿提过,洛家有一庶子,被洛王爷赶出门后自立门户,与林家似有关系。”
“洛家赶出门的庶子,与林家有何关系,总不可能是林肆。”玄衣提出疑问。
信阳沉默不言,洛家有大难,按理那个庶子该要回去看看,可是她令人盯着三王府,毫无成效,且洛家大半家财又去了何处,这点总是令人不明。
最重要的是洛家的事,那个庶子应当很清楚,也可作一证人。奈何当初洛卿随口一提,她忘了深究,乃至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