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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先帝的妻子姓苏,殿下不懂修身养性,不如学我,放下那些朝政的事,有酒就饮,管那么多作什么。”穆能笑道。

话虽如此,信阳却从他话音里听出不同于寻常的无奈,当年沙场上的意气风发散得一干二净,留下的只有对世事的无奈与不属于他的颓靡,她陡然语塞,这与苟且偷生何异呢?

她素白的双手紧紧勒住缰绳,唇齿间细细摩挲,“总有一日,我会让洛家的事昭告天下。”

“那殿下注定是不孝。”穆能提醒道。

“我不在乎,身前身后之名,由得天下人去说。”信阳一甩马鞭,带着愤恨与不甘离开。穆能的处境,让她明白一词,隐忍。

林然回来后,发起低热,穆凉着人请了大夫来诊治。

大夫诊脉过,道是惊吓过度引起了热度,开了宁神的药,睡了一天一夜方醒。

她醒时,穆能恰好回府,从街市上带着一只鸟来,羽毛七彩斑斓,挂在屋檐上,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林然醒后精神就不错,小老虎在她身上踩来踩去,踩完后就跳下榻,大摇大摆地往屋外去了。她伸长脖子去看,穆凉将她按了回去,“好好躺着,莫要乱动。”

“我身上很好,不用躺着。”林然不安分,也待不住就想出去玩。

稚子好动,穆凉也是知晓的,她按住人不让动,叮嘱道:“躺上半日就好了,再过几日就要回南城,这几日就安分些。”

林然撇撇嘴,躺着就不动了,只有一双眼珠子在不停的转动,转来转去,“阿凉,她们走了吗?”

“应该走了。”穆凉随意道,她对信阳的事不想太过关注,朝堂政事牵扯太多,信阳为明皇亲子都落得妻离子散的地步。这个大周是数位将军共同打下来的,如今便宜了苏氏女,也不知将来会如何。

大人的世界总是太过遥远,林然想不通就不去想了,反听着外面鸟叫声,翻过身子,又道:“那个公主住在宫里吗?我瞧着挺可怜的。”

“哪里可怜?”穆凉好奇,信阳性子冷,不爱交际,那日说的话也不多,多的是玄衣,哪里就看得出可怜了,也不知小乖是怎么想的。

她叹息后,就听林然一本正经道:“你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一样,不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