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得了,你去摆饭。”洛卿也非矫情之人,下榻更衣吃晚饭,陈知意在亥时才回来,忧心忡忡,见到她坐在窗下,忧愁就跟着散去了。
今夜夜色很美,就算看不见焰火,也能感受到一份寂静,史无前例的安心,她悄悄走近,从身后揽着发呆的人。
洛卿没有惊讶,只将自己软在她的怀里,喃喃说一声:“我还有些困,你们说什么了?”
“说及太子罢了。”陈知意简洁道,不想洛卿为此分心,就没有说细节,说了也是增添她的烦恼,并无益处。
洛卿心思不在朝堂上,也没有多问,只眯着眼睛道:“太子之言不可信,你莫要听他的,父亲依旧太子争口气,恢复陈氏江山,也不想想先帝生前所为,他连平王的骨气都没有。阿意,你莫要与他有书信往来,免得被他拉下水来。”
说完,懒懒地打了哈欠,陈知意觉得好笑:“太子好不好先不论,只是你睡了半日怎地还困。”
“不知道,也许是她想睡了,你抱我回去。”洛卿懒得再说,伸手抱上她的脖子,微牵唇角,也没有昨日精神。
陈知意如她愿,抱她回去安寝,躺在榻上,她侧身去看洛卿,手指抚上她的眉眼,轻轻揉了揉,洛卿有些清醒,却还是没有搭理她。
许久后,被她揉得不耐烦,洛卿拍开她的手:“你别揉了,揉得我都疼了。”
陈知意眼神空茫,思绪早就飘到九霄云外,听闻这句嗔怪的话后,倒也笑了,她翻身压制着洛卿:“我也想看看你。”
“你看你自己罢,别来烦我,你会惹她不高兴的。”洛卿没精神,纵睡了半日,也懒懒地不想出声。陈知意笑话她了:“你少拿她当借口,两月都没有,什么都不懂,你整日就晓得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