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人扶起来,摸摸她身上的衣服,被汗水打湿了。林然睁开眼,嘟哝一声,靠着她没有说话,不自觉地蹭了蹭她。
好久不曾撒娇的人,让穆凉顿愕,担忧换作温婉:“头疼是不是昨夜未曾睡好,换件衣裳再躺会,衣服湿了会难受。”
“好。”林然接着她的力气坐起来,身上没有力气,手不自觉地撑着榻上,她疼得使不出力气,挣扎一番,由着穆凉给她换衣裳。
换过贴身的衣裳,林然就彻底睡了过去,穆凉捏了捏她的额头,崔大夫被人请来,大气都不敢喘,见到人又睡过去了,骂道:“拖我有什么用,让你将那人找来,找不来就绑过来。”
“您莫急,已经在回洛阳的路上了,她好似疼得更厉害。”穆凉担忧道,林然睡后仍是皱着眉头,冷汗不止,换过的衣裳又被浸湿了。
崔大夫忍气探脉,磨蹭半晌道:“先疼着,我也没有办法,针灸不敢下针,药喝了没用,等着那人过来,就是疼一疼,夜间早些安置就成了。”
穆凉忍不住道:“您好歹止一止疼。”
“止不了,郡主不信唤太医来也是一样的。”崔大夫也是心虚,面对这样棘手的病人,也是没有办法,道:“她这病是暂时稳住,记忆没有退步,记得时间也久了些,至少不是傻子,头疼的毛病,想必还是用错了药,或者是药的缘故,我也拿不准。”
他是医者,并非是神魔,也有拿不准的时刻。
穆凉逼不得,找了太医院的院首过来,也是一筹莫展。
紫宸殿内也是人人自危,连丢五城,这是大周开国以来最耻辱的事,不仅如此,还搭上了六王的性命,也无人敢再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