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凉气笑,习惯性伸手去揪她。林然也不躲,好似泥人一般,穆凉揪了两下,觉得她真的像木头人一般,毫无气性。
夜色深了,也不能打扰了,跟着躺下,吩咐婢女廊下守着,林然这才摸摸自己耳朵,觉得被揪得发烫了,疼倒是不疼,就是有些羞耻罢了。
她阖眸,穆凉靠近,照旧揽她入怀,抵着她的额头:“再头疼,我给你揉揉,一人忍着也无用,会让我担忧。”
穆凉语气极轻,就像哄孩子一般,转道一想,又唤了语气:“我会生气。”
林然眼睫一颤,轻轻点头,她最怕的就是穆凉生气,不理会她时,那股煎熬的滋味很是难受。她非幼子,却喜欢沉浸在穆凉的温柔中,舍不得推开。
这样的感觉,有些可怕。
穆凉不知她所想,只紧紧抱着她睡了一夜。
一夜好眠,头也不疼了,林然回宫去见陛下。
自废帝期始,朝堂之上,便不再是皇帝一言之殿,各部各司如同铁板一块,皇帝虽有反驳异论之权,仅凭一己之力,实在难以抵抗众臣分庭抗礼。
林然答应搬入东宫,让皇帝松了口气,她在做准备,陈晚辞若真的再败,她大可御驾亲征,洛阳城内太子监国,她也无后顾之忧。
中秋前,礼部着手办理封赏一事,东宫已有几载未曾住人,还需修缮一二,殿内摆设还需按照林然喜好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