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过河拆桥是否有些早?”林然被她放任不管的态度气得不知该说什么,转身就走,想起穆凉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回身道:“府邸不宁,我就离开洛阳,再回江南。”
陈知意抬首,正色道:“你若不联姻,就自己收拾烂摊子,你见过江宁?”
“见过又怎样?”
“江宁博闻强识,心思敏捷。”陛下道。
林然站定,望着御座的人:“她是再世秦宛,也与我无关。”
陈知意笑了一笑,“你对穆凉没有以前那样的热情,相敬如宾。”
林然脸红,支吾道:“哪里不热情,我与她亲近,难不成还要告诉陛下不成?陛下不将此事解决,我就让阿凉将至微带出宫。”
被陛下戳破心事,她无颜待下去,脚不沾地迅速离宫。
回府就进书房,翻阅着书籍,她隐隐记得赵九娘给她一箱子书册,都是关于朝臣的秘事。
半道上杀出来的中书令,不给陛下解忧,反给她找事,真是祸害。
林然将自己关到亥时,她记忆不如常人,多事都要反复去想去记。陛下之意,江宁博闻强识,对她或有益处。
博闻强识,她自己有才是好事,要旁人的博闻强识就成。
再者,阿凉的性子,知晓此事,必然将她赶出郡主府,待在宫里不必回来。
林然至晚间亥时都没有出书房,穆凉知晓出事了,敲门入内,就见满地书籍,林然坐在地上,捧着书,不知找什么。
走到案前,翻开书籍,都是林然记下的琐事,事无巨细,每日摘要,她恍然知晓,林然的记忆并没有恢复如常人般,只是她多了记录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