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自然流露出来的可爱,不掺带别样的心思,让人看了都会忍不住露出一个发自内心的笑。

东玉垂下眼睑,无声地笑了笑,放轻动作将手收了回来,又一次为她掖好被角后,这才走了出去将门带上,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轻得像羽毛落在地上一样,悄无声息。

——晚安,关秘书。

第二日,熹微的晨光沿着窗帘的边边角角悄悄地漏进寂静无声的房间里,温柔地驱散了黑暗的痕迹,让房间又重新明亮起来。

躺在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她那双天生带着一股清冷的眼睛,她睡眼惺忪地看着这模糊不清的世界,又扭头看向窗户,光洁白嫩的脸庞上满是初醒的怔然。

几点了

她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再放下来的时候,眼中的惺忪一扫而空,墨黑色的眼睛清醒有神。

她想:大概是七、八点吧。

她的作息时间很规律,从小就有一个早睡早起的生物钟,哪怕周末睡到自然醒,也会在这个时间区间内自然醒,从来都没有被撼动过。

她缓慢地坐起身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昨天的烫,头也不疼了,但鼻子还是堵的,嗓子也还是干的。

果然想通过睡一天就让发烧完全退散对她来说是一种奢望。

她摸着自己的额头,脑海里忽然翻起一点模糊的记忆——昨天是不是有人摸了她的头?

是东总吗?

还是她在做梦?

她努力地回想,但却怎么都没办法从昨天的记忆里找出一条清晰的线索来印证她的想法,最后只能归于“做梦”二字上。

她都能梦到东玉对她这样那样了,再梦到东玉摸她的脑袋给她盖被子也不是什么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