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南边和北境安定下来后,他在宓城养老了两年,当真是有些无所事事,很久没遇到这般好玩的事了。

或者说,不是事情好玩,而是祁梧这个人有意思得很。

“与其说像拜年的黄鼠狼,不如说……像只兔子似的。”商扶珩的目光还落在街下,看着人群中祁梧的背影,“……狡兔三窟,像只狡猾坏心的兔子,只看面相倒是乖巧纯真得很。”

再过两日,把这兔子骗回宓城去,想来不会亏。

商扶珩本来没想把祁梧怎么着的,他原本吧,还真盘算着可以帮祁梧一把,反正只是随手的小事,人好不容易从柳律手底下逃出来,商扶珩平日里疯归疯,不做那扫人家兴的事。

只是今日聊得愉快,商扶珩琢磨着宓城也无聊了好些日子了,这回正好弄个鲜活的回去。

眼瞧着祁梧走远了,背影彻底融进了人群里,商扶珩收回目光,叫上还缩在外面候着的奉墨,回韩府。

韩府府上,韩无霜正在被韩家主母嫌弃:“琅王殿下去哪儿了你不知道,琅王殿下什么时候出门的你也不知道,就让你好好招待琅王殿下,你却可着劲儿偷懒,也就是殿下大度不觉得我们怠慢……”

韩无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听着,直到门房的人来送话,说琅王殿下回来了,韩家主母才歇了口气,韩无霜顺便逃出生天,匆匆丢下一句“我这就去好生招待殿下”就赶忙离开了。

要韩无霜说,他可冤枉了,他忙着呢。琅王殿下突然要了隔壁那闲置的宅子,又说不是想自己住过去,完了还想给韩家那宅地的钱,韩无霜哪里敢收,推拒了之后就又吩咐人配合牙行,稀里糊涂将隔壁那宅子卖了出去。

虽是稀里糊涂和难免好奇,但毕竟是商扶珩要做的事,韩无霜连查都没敢去查,反正配合着过了府衙的见证,回到府上才知道商扶珩出去了,一出门就是一个上午,连午膳时间都没回来。

到客院见到了商扶珩,韩无霜也没问他今儿个出门都去哪儿了,只汇报道:“殿下,隔壁那宅院已经过到您说的那位公子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