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扶珩却还在回想十五刚刚的叙述,最后莞尔一乐:“果然是个撒谎成性的。”
十五还以为商扶珩骂他呢,当即便开始反驳,然后被商扶珩凉凉一望:“你废话怎的如此多?”
十五:“……我跟踪他在城里跑了一整天啊!他去了那么多地方,我尽数说给爷您听,能不多吗!”
商扶珩拂袖一挥。
十五只好悲愤的止住话头,老老实实回树上窝着了。
商扶珩靠在软塌上,越想越觉得有趣。
面对劫财的,张口便编排起爹娘后母。面对劫色的,又扯亲妹妹亲外甥攀扯战神。跟做乱葬岗生意的说有个堂弟,说自己长得太好所以戴帷帽。跟胭脂水粉铺的伙计说有个心上人,说自己长得太丑所以戴帷帽。在客栈里消失了几天、又消停了几天,眼下开始相看房子了。
别的商扶珩不做笃定,但他觉着,这男神仙定然是个孤儿。
没爹没娘,六亲断绝的那种,不然哪能动不动瞎掰扯家里人的名头。
“面上有红色胎记……”商扶珩轻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