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今早刚接到一封信,从文都来的。你那便宜侄子不是差人去祁族要了两个人吗,我原本还在琢磨他这是抽什么风呢,原来是为了宋婉清那顽疾……说是什么祁族童男子的血能做药引给宋婉清治病,端的是伉俪情深深似海,藏着掖着尽是‘我虽是明君但愿为你荒唐一回’的作派,离谱至极。”

闵君润摇头晃脑的评价:“祁族人的血要能入药,只怕全族人早就被吸干净了,还能由着他们安稳守在那偏僻一隅里。也不知道是哪位神仙给我们大周皇帝提出来的好主意,作秀效果倒是极好的。”

自顾自说着,也没能得到商扶珩的回应,闵君润看了看他,只得自己骑着马继续打猎去了。

商扶珩的注意力也没在他身上,只思绪放空,过了会儿有些凉薄的勾了勾唇。

当今皇后宋婉清一身顽疾,都是拜其夫商文琎所赐,夫妻二人彼此心知肚明,偏偏人前人后都还极为恩爱,倒是不嫌埋汰恶心。

商扶珩对那两个显然是工具人的祁族男子不感兴趣,倒是有些期待宋婉清临死前会如何报复商文琎一番。可惜宓城与文都相隔甚远,不能近处看戏。

狩猎结束回城,商扶珩本以为今日算是糊弄过去了,没成想老太君还没放弃,听府上下人说他回来了,立马就拄着拐杖气势汹汹杀到了书房。

“你都二十五了!”一进门,老太君便中气十足的撒开了拐杖。

商扶珩只能语气温和的回道:“是啊,再有二十五年,说不准我就该入土了。”

老太君一噎,被这个不肖子孙气得当即拍桌:“我管你什么时候入土!你要能在明日成亲,老太君我后日为你这外孙子操办丧事也不是不行!”

商扶珩眉眼间还是温顺得很:“外祖母莫要说胡话,您外孙我还想长命百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