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妇难为有米之炊,说的就是她。
音韶卿挑了二十个大肉包子,心里不以为意的回着胖狸猫:“我又不和她成亲,是不是反派,是不是情敌有什么关系?”
“哼~”胖狸猫眯起眼,特别缺德的没告诉它家宿主,其实她这具躯壳还是一个话痨加下流色鬼。
而女主嘛……那长相,啧啧啧,花容月貌总是不夸张的。
在包子铺老板笑呵呵的神情中,音韶卿扛着一堆包子往回走,心里盘算着上哪找个空房子住。
毕竟原身没爹没娘,没田没房,那都是白天睡大街晚上睡草垛的蠢货。
也亏得她是个中女,力气大的厉害,这才没让人坏了平白。
但是那名声可就不咋地了。
“唔……”就这么神游着,音韶卿一脚踩到了一个泥人身上,那人低低的痛哼一声又不动了。
音韶卿皱了皱眉,低头一看,好家伙,这人是从泥里滚了一圈吧?
别说长相了,就连头发衣服都被泥包裹住了,就像一个…一个、呃,叫花鸡?
“啧,你这什么破形容!”胖狸猫忍无可忍的给了她一爪子,急吼吼道:“还不快救人?”
行叭行叭,音韶卿寻思毕竟自己重手重脚的,这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给这人踩出什么毛病来。
到底是她不仔细没看路,也怪不得这个靠着路旁石头的人。
音韶卿给人送到医馆,却险些让人当成闹事的给打出来。
等好不容易解释清楚,人家又不想给治,生怕这人脏了他们的医馆。
“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你若不救……”音韶卿被烦的双眼微眯,拎着那大夫硬摁到“叫花鸡”面前。
足有一臂长的羽箭抵着他的脑门,煞气扑面的中女冷哼一声。
大有种他不治,就把他的脑袋戳碎的架势。
那人吓得冷汗直冒,只得老老实实的救人。
音韶卿见他老实了,这才松手。
她听柳老板说过这间医馆,原本的医馆主人是一个老大夫,医术高明,人心慈善,妙手回春。
可惜却有一个猪狗不如的半吊子儿子。
音韶卿也是今天来的不巧,正好赶上老大夫出去出诊,只留下他那个眼高于顶,狗眼看人低的儿子看门。
不过好在那只叫花鸡没什么大毛病。
“急火攻心,又受了寒,恐怕不好治啊……”男人豆大的汗往下流。
天老爷,他只会看病,不会治病啊!
奈何旁边的音韶卿闻言锐利的眼神如刀子似的一寸一寸割着他的血肉,还有那拿着羽箭的手蠢蠢欲动。
吓得男人哭爹喊娘,哭的那叫一个真实:“爹啊~~救命啊!!!”
他从未如此想念过严厉的老爹在家的日子!
床上的人似乎被吵醒了,手指微动,却睁不开眼。
“这是醒还是没醒?”音韶卿看了一眼,怼那个男大夫,让他看。
男人的哭嚎被怼了回去,心中一梗,心想那当然是醒了。
“醒了怎么不睁眼?”脑子都被肉包子装满的中女如此发问。
胖狸猫:“……”
真的,要不是旁边有人,它一定把这个女人的脑壳敲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不是浆糊!
你见过叫花鸡睁眼的嘛?!
啊呸,不是,你见过眼睛被厚厚的泥糊住还能睁开眼的?
眼睫毛都给你撕没它!
重点那泥可都是胶泥,非常黏,干了之后就像一个盔甲一样。
好在这人鼻子还在外面,不然真的会被憋死。
音韶卿尴尬了一瞬,随即要来了水和布帕帮这人清理。
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云千雪头痛欲裂,她就像身处雪地又像被扔在了蒸笼里。
还有头痛欲裂的痛楚让她想要开口呻吟,但却无力发声。
她还记得程幕嫌弃和厌恶的眼神,还有周围人的鄙夷。
她知道他们都在说她不检点,一个女子跑来纠缠有妇之夫,不知廉耻。
还有那个穿着华丽的,身体健康的女人,她唾骂她是狐狸精,不要脸,还冲她吐唾沫,命人将她扔出城。
甚至……甚至她还派人追杀她。
要不是她跳进泥潭里,恐怕早就被那些人抓住卖掉了。
云千雪的指尖不安的颤动着,她听到了,她听那些人说抓住她要把她卖进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