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啸哈哈一笑,端起碗,和赵婴齐碰了一下。“这才是牛刀小试,开胃菜罢了,殿下可不能轻敌。胜不骄,败不馁,方是兵家之道。”
“一定,一定。”赵婴齐喝了一大口羹,烫得直咧嘴。“君侯,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劫了景昭的辎重大营,就有了和他慢慢玩的资本。”梁啸看看四周堆积如山的粮草。“接下来,我有两个打算,正要和殿下商量。”
“你说,你说。”
“第一,我们要时刻留意从东冶来的闽越援兵。这里地势开阔,利于骑兵冲突,却不利于固守,我们必须时刻小心,别被闽越人缠住。”
“有理。”赵婴齐挑起大拇指。“君侯真是冷静啊,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居然一点也不放松。”
“这算什么胜仗。”韩说提着两颗首级走了过来,正好听到赵婴齐的话,不屑一顾。“梁君侯在北疆作战,哪一战不是斩首过千?君侯,我运气不错,斩杀了一个闽越将军。”
梁啸看了一眼那华丽的头盔,很意外。“你果然是适合战场的,一战建功啊。凭这颗首级,你至少能封个关内侯。”
“哈哈哈……”韩说喜不自胜,谦虚了几句。“都是君侯指挥有方。”
“殿下,你看看,这就是我大汉的儿郎。”梁啸笑道:“有祖荫可以继承固然不错,没有祖荫继承,就能自己杀出一片天地。”
“都是些生猛的家伙。”赵婴齐心情有些复杂。梁啸少年成名,这个韩说初次上阵就斩杀了一个闽越将军,汉家儿郎怎么都这么猛啊。跟他们比起来,南越的年轻人野性有余,勇猛却不足。
“你也不弱。”韩说坐在赵婴齐身边,贝塔装了一碗鱼羹递过去,韩说接了,颌首致谢。“君侯,你刚刚说了第一点,第二点是什么,说来听听。”
“第二点,我们要回头夺下蒲葵关。我们兵力少,要想卡住闽越人的脖子,就必须据险而守。蒲葵关地势险要,是闽越、南越之间的咽喉要道,控制了蒲葵关,就抢占了先机。”
“有道理。”韩说皱了皱眉。“可是骑兵怎么抢关?”
“骑兵不能抢关,但是没有说骑兵不可以下马,我们又不是匈奴人,离开了战马就不会走路。论骑战,我们可以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论步战,我们一样不输啊。”
韩说点点头。赵婴齐也点头表示同意。他们这些人又不是天生的骑士,步战的能力还在骑战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