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有三支是我主的人。”郑浩脸上没有歉意,更多的是理所当然,“若是有机会,想必桓君也会做的吧?”

当然会做,不那么做才是傻瓜。不过桓楚可不会承认,他问:“只有三支吗?”

郑浩点头:“只有三支。我主大方承认了,怎么又会瞒骗了呢?”

“你该不会又说,那是为了报复有人刁难南郡商贾才做出的反击吧!?”桓楚嘲弄的表情很狰狞。

“桓君太明鉴了,正是因为商贾出了事,为了不劳烦桓君……”郑浩的话被桓楚拍案给截断了。

拍着案几,桓楚吼:“一会坦言相告,一会胡说八道,你是在侮辱我吗!”

“好吧。搅乱局势,浑水摸鱼。”郑浩抬起手臂指向东面:“项氏不是一直这么做的吗?”

项氏复楚,拥立熊心为楚王,桓楚也接到了所谓的昭告。他更加了解项氏针对吕哲一直在进行百般计谋,这一次吕哲重新出兵衡山郡正是被人算计,不然以他对吕哲的了解,吕哲没有稳定南郡以及黔中郡之前根本不会扩张。

谁不清楚吕哲是踏着百越蛮族的骸骨起家,这也就注定更多的心力会被牵绊在百越身上,时刻准备应付百越人的复仇,不断向黔中郡增兵不是证明了这点吗?

相比起吕哲,项氏在南方才是扩张欲望最强的,特别是拥立熊心复楚之后扩张也成了必然,不然只有会章、会稽两郡的新楚算是什么楚国。

“项氏……”桓楚已经晾了项伯三天了,他不见项伯的原因是没有想好要怎么应对楚国的复立:“四处袭击各县的贼子中有项氏指派?”

郑浩点着头:“我为我主麾下,非是项氏的部属。怎么会知道项氏是不是有所动作呢?”不等桓楚改变脸上的神情,他呵呵笑了两声:“项氏的项伯在庐江郡四处乱转,谁又清楚他想搞什么花样?”

没有得到接见,项伯真的在四处走动,他是想接触更多的人,让这些人去对桓楚施加影响,让桓楚快点接见自己。

桓楚自然清楚项伯的行踪,为了达到拖延的目的根本不做限制只派人监视。

人最怕联想,原本简单的事情有了联想就会变得复杂,项伯见桓楚的部下在现在不能说是一种忌讳,毕竟无论是春秋还是战国,哪怕两军在打仗,各军之中好友走动是一种常态。可是,现在被郑浩那么一说,桓楚怎么有点虚虚的感觉呢?

“桓君,我主想做什么总是光明正大,对长沙郡如此,对桓君更是如此。”郑浩看着桓楚脸色不断变化,添油加火:“有些人可不像我主,他们处心积虑地筹谋良久,谁又清楚是什么心思。”

“长沙郡……”桓楚脸色难看,“你主处心积虑地控制吴芮的后勤,这也叫光明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