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知道这事儿是你情我愿之事,而且父女亲情也是人之常情,怎能拒绝?
旋即,他轻轻摸了下柴秀秀的额头,笑道:“傻瓜,这种事情用得着求吗?柴府是你娘家,你想住多久都随你心意,我有什么好阻拦的?”
柴秀秀惊喜道:“谢谢夫君,我就住个三五天,替父亲做几顿阳春面,我就会回侯府的。”
郭业看着吴秀秀的雀跃劲儿,再瞟了眼神情激动的柴绍,暗暗摇头道,秀秀啊,我又不是没吃过你做的面条,你真以为你做的阳春面就那么好吃?罢了,终归柴绍已经有了悔意,想要补偿你这十来年缺失的亲情,我便成全他又有何妨?
随即,他嗯了一声,低声交代了秀秀几句,然后冲柴令文点头致意了一下,便抬步走向厅堂外,准备离开霍国公府。
“郭……贤婿,请留步!”
突然,柴绍伸出右手,张口唤住了郭业,道:“贤……贤婿,我有个不情之请,想要麻烦你一二。”
贤婿二字叫的生硬,但柴绍始终还是叫了出口。
郭业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不过没有开口叫岳父,而是抱拳问道:“霍国公,您还有什么事儿?”
以霍国公来代称,显然,郭业对柴绍当年的荒唐事还是心存芥蒂,但是他也没有拒绝柴绍的请求,而是直言不讳道:“既然秀秀叫您一声爹,那凡我能办到之事,郭业定不会拒绝。”
柴绍多少还是遗憾没有听到郭业的一声岳父,不过他知道自己当年之错委实糊涂和荒唐,郭业心存芥蒂也是理所当然。
这一点,只能靠时间来慢慢修补和改变了。
旋即,他冲郭业道:“我想见上秀秀的养父一面,以感谢他多年来对秀秀的养育之恩。但是我如今不便离开长安前往蜀中陇西。我知道贤婿你在蜀中颇有人脉,所以想拜托你将秀秀的养父接来长安,我好当面感谢他一番。”
将便宜岳父吴茂才接到长安来?
郭业微微一愣,想到,是啊,吴茂才将秀秀养育大,那真是没得说,柴绍不感激他还真说不过去。
而且,趁此机会,不妨将老娘和贞娘、芷茹她们一并接到长安吧?这样一家人也免得分隔两地,忍受着相思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