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没有心情和康岳山打哈哈,抱拳自谦道:“并非郭业一人之功,康老爷子谬赞了。”
“哟,还懂得自谦了,看来此趟出川,你是出对了。你要知道卢承庆那屌毛刺史听闻你在西川之事,可是急得跳脚大发雷霆哟,整日咒骂你小子忘恩负义,哈哈,你这次算是把他惹毛了。”
郭业嘴角一撇,哼道:“我管他去死,今时今日,他还能拿我怎样?”
三两句间,郭业那赤裸裸地嚣张秉性又重新加身,康岳山暗暗翻了翻白眼,训诫道:“给你三分颜色你就开染坊,夸你两句,你愣是乌鸦飞上枝头充凤凰,低调,低调啊,臭小子。”
拳拳诚意,郭业亦能清晰地感觉出来。
骤然,康岳山仿佛像是想起了什么,冲郭业嚷嚷道:“对了,老夫差点忘记了一件重要之事。你小子在西川对我家芷茹做了什么?怎得我家丫头回来之后就不对劲了?”
郭业心里一凉,莫非之前连番欺负康芷茹,这臭丫头找康岳山告状了?
当即装傻充愣地摇头不解道:“怎么不对劲了?瞧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把芷茹妹妹怎么着了似的。在西川,我可是把她当祖宗一样供着,别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扯。”
“那不可能!”康岳山执拗地摇头,喊道,“我家丫头回来之后,就天天念叨你的名字,这可不是什么念想,而是天天自个儿一人独处咒骂你小子。老实说,你到底对我家芷茹做了什么造孽的事儿?”
汗,郭业顿时头都大了。
难道我跟您说,老爷子,你家闺女被我抱起来打屁屁了?
这臭丫头也是,奶奶的,咋那么记仇呢?
不过他不想在康芷茹的问题上,跟康岳山继续纠缠下去,立马转移了话题,说道:“康大人,实不相瞒,小子此次如此着急返回陇西,是因为……”
旋即,郭业将父亲病危之事,毫无隐瞒一五一十地冲康岳山说了出来。
长话短说,仅仅三五句,康岳山便听得真真儿。
随后感叹了一句:“怎么会这样?真是岁数大了不饶人,你做的没错,是该回来。为人子者,这个时候不回来尽孝,还等何时?”
见着康岳山转移了注意力,郭业暗松一口气,求道:“老爷子,你看,渡口之上我有八百铁骑,寻常小船根本无法渡江回陇西。你折冲都尉府中的银琅船,是否可以调拨五艘出来,助我等回陇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