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仲先前不是问我,我有机会位列朝堂,慢慢的走向高官。却为屯兵在此吗?当着这支军队的面,我告诉子仲。”曹禅笑着道。
“荀爽公,看似位高,但却缺乏势力。军队中的势力,我屯兵在此,与荀爽公遥相呼应。能走到哪一步?当然是大将军,大司马。这条路很漫长,军队也不好养。人有力穷之时,虽然我自负有些能力。但在精打细算方面,却是有些不足道。当然需要子仲这样的人才,或者说是精明的商人。帮助我为军队精打细算,添砖加瓦。”
说着,曹禅伸出了手,犹如怀抱整个世界一般,怀抱住这座军营。“当着这支强盛军队的面,子仲愿不愿意呢?”
曹禅豁然回头,紧盯着糜竺。
此时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和蔼,没有平易近人。有的只是凌厉,无比的凌厉。让糜竺仿佛置身于一头猛虎的面前,若不答应。今日既他死期。这种强烈的感觉,深深的刺激着糜竺。
迫使着糜竺小退了一步,也迫使着糜竺无力思考计算着投奔曹禅的得失。无力再犹豫。
一种仿佛犹豫,仿佛拒绝,就会迎来曹禅猛烈一击,被撕成碎片的感觉。
一种明悟,悄然在糜竺的心中升起。所谓诸侯,亲近时,可以和蔼如友人,但变色时,浑身冷酷。
浑身心凉,震惊的同时,糜竺的心中升起了更强烈十倍,数十倍的火热。糜家世代商贾,世代商贾。
父亲,祖父。曾祖父。无不想挤进大汉朝最高贵最有权势的那一层。士大夫门第。一个商人世家,无数代人梦想的阶层。
糜竺从小耳濡目染,这样的心更是强烈,在地方,糜竺辎重陶谦,帮助陶谦讨伐黄巾。但地位任就尴尬。
始终不得亲近。在朝堂,糜竺广散家财,意图结交那些口碑很好的士大夫,但收效甚微。摆在糜竺前边的路似乎只剩下了一条。
那就是十常侍,买官卖官。花钱买上一个官位,侯位。很容易。但通过十常侍得到的官位,爵位。会遭世人唾弃。
因此,糜竺死死的压着想要向十常侍购买官爵的心动。转而等待机会。等待投资的机会。
看着曹禅现下的表情,糜竺知道今日就算是不答应也不行了。但他还有问题要问,如果曹禅回答不正确。他即使是头断身死,也不会把糜家财产让给曹禅。
亲自来曹城时,糜竺早已经让弟弟糜芳回去了。他死,糜家不会断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