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萧朗清了清嗓子,提醒他注意言辞。

“一时高兴,一时高兴。”英国公笑得有些尴尬,“那什么,你好好休息,别担心脸,葛神医在呢,宫里也有疗伤圣药,祖父已经向宫里递了牌子,晚上你就能用上药!”

萧玥知道府上乱成一团,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休息,不必为她担心。

出了院子,英国公才沉下脸,他当然知道葛老说过的话,但还是不死心,问鹿小白:“乖孙媳,你那药丸,治疤痕管用不?”

“她求过我,让我不要治。”鹿小白能理解萧玥的心态,那道疤与其说是毁容的疤痕,不若说是她做出决定的勇气,或者说由头。没有这个理由,她就像骆驼一样,头埋进沙子里,假装不知,“她只是一时接受不了,等些日子再看吧。”

等她不需要任何理由和借口就敢直面这些伤痛之时,那道疤也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英国公有些犹豫,“现在不治疗,以后会不会治不好?”萧玥年纪大了,这次退亲对她的名声必定有影响,若脸上再留疤,怕是婚事艰难。

“您信不过我?”鹿小白歪了歪头,“不然您找个陈年旧疤试试?”

英国公作沉思状。

萧朗挑眉,不满:“你还真想试?”

尸毒这样的阴毒之物她都能解,何况一道小小的疤?萧朗对鹿小白无脑信任。

“先处置秦氏吧。”英国公难得的没有吐槽他。

秦氏被绑着带到众人跟前,英国公挥退了一应奴仆,屋子里只剩他,萧朗和鹿小白,已经被捆在椅子上的秦氏。瞧着这阵势,鹿小白暗暗用上了精神力,希望从秦氏嘴里套出些陈年大瓜。

“秦氏,你嫁入英国公府近二十载,英国公府并未亏待你,你先前指使钱嬷嬷毁鹿氏容貌,后杀钱嬷嬷灭口,又给孙管事孙儿下毒,与赵氏合谋贪墨公中银钱,诸多劣迹,老夫念在你多年操劳,且一双儿女尚未婚配上,放你一马。”

“你却不知悔改,还伤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秦氏,你可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