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匡也在喝着闷酒,突然家丁前来禀报说租赁河滩地的商贾前来拜访,一下子让四个人脸上的苦闷瞬间消失一空,换上了惊喜的神情,好事临头,怎么可能不让他们兴奋。
“看来以后咱们不用再为喝不起三星佳酿悲哀了。”曾匡高举盛满三星佳酿的酒杯,跟三位同僚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十分豪爽的干掉了杯中酒,再无刚才小家子气的模样。
“让他们进来吧。”
见客自然是在会客厅,作为六品官员,由于俸禄有限,会客厅当中也只有四把椅子,四个人自然而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至于贾一等四人,要什么座椅,站着说话就好了,唐朝可没有给商贾好脸色的官员。
很快贾一四人出现在了会客厅中,看到四平八稳的坐在椅子上的官员,贾一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扯起一抹微笑,当先开口说道:“大人,正是这位秦小哥接管了在下河滩地的产业,如今有甚么话,不妨直接对他说吧。”
“哦?你就是那个姓秦的商贾,不知道你跟翼国公是什么关系。”
“小子秦霜,乃是翼国公的远房亲戚,现在暂住翼国公府,只等着经商有成之后,好购置一套宅子,快些搬出去住,毕竟整日给国公找麻烦,也实在不是一件能够让人高兴的事情。”
秦怀玉这话是再来的路上,四个人早就商量好的,说起来自然是直截了当,就像是他果真这么想的一样。
曾匡听到秦怀玉的话之后,不疑有他,同时看了看其他的三位官员,一块轻轻出了口气,只要不是能够请动翼国公出马的人,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那片河滩地的租赁契约只是到群年年底就会结束,如今已经是年初,所以你们需要尽快将那片地上的一切建筑和家禽迁离,不然就休要怪我们不近人情了。”
“大人哪里话,河滩地的契约既然已经到期,我们再租就是,哪用迁离那么麻烦。”
曾匡闻言,嘴角扯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却是皱着眉头看向秦怀玉,说道:“哎呀,这事情可就难办了,上官示下,那片河滩地今年将有大用,不能再租给任何人,恐怕你们想不迁离也是不行了。”
“大人一早通知我家兄弟,想来心中也是早就有了计较,既然如此,大人不妨示下,我等也好安心经营不是。”
“你看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没办法么,呵呵,办法倒是有,只是这个……”话没直说,而是把手平伸出来,手掌向上,做了一个颠的动作,大家都知道这是要钱了。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大人指点迷津。”秦怀玉从怀中摸出一个钱袋,恭恭敬敬的放在了曾匡的面前,并且非常配合的讲钱袋的栓口打开,露出了里面白花花的银两。
要知道在唐朝银子的价值还是非常高的,一般情况下的交易也只是用铜钱来进行,银两也只有在进行大宗交易的时候,才会用到,就连官员的俸禄,基本上也全都是铜钱,所以这几个官员见到银钱到时候,也是非常的稀少。
看到满满一袋子的银钱,四个官员登时有点眼睛发直,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一袋子银钱不下百两,那可就是一百贯啊,抵的上着四个官员加一起好几年的俸禄了。